对于裴黎能在那种情况下更进一步，他相当欣慰。
也因此，他是第一个察觉到裴黎真正的异常的人。
那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绝对不会在大占优势的情况下退居在幕后做什么辅助工作。
毕竟，对他而言。
辅助和强攻可以两不耽误。
但此刻的裴黎却异常沉默。
专心致志地编织着某种术法。
杜凯南本着不能打扰到他的想法悄然靠近。
可当他站在裴黎身边时，就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地安静了。
裴黎的下肢，此刻竟然若隐若现地闪烁着。
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
“你注意到了啊。”
裴黎睁开疲惫的双眼。
很难想象，疲惫一词会出现在一个刚刚获得【丰饶】星神注目的人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那只黑猫干的好事吧。擅自把我扔到这里，又擅自把我拽走，完全不在乎别人的选择呢。”
“你在说什么啊？你……”
杜凯南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裴黎的双眼，此刻竟然蓄满了泪水。
“你怎么……”
想要说出的话语被对方伸出的手给拦住了。
“无妨，只是从施术状态下来，那些我想要暂时撇开的记忆就不自觉地浮现。”
“那些……我不该遗忘的记忆。”
裴黎叹了口气，看向前方破坏范围愈发广大的战斗。
而后，他取下戴在颈间的项链。
项链上挂着一颗精巧的子弹。
裴黎将它递了过去。
“我现在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了。这枚子弹，想必应该是属于你的。”
杜凯南接过项链，看清那枚子弹后傻眼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缘分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裴黎抹去眼泪，朝杜凯南笑了笑。
“我只知道，我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最应该做什么，我真正的敌人又是谁，实在有些可笑。”
杜凯南朝他挥了挥手。
“你准备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