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谢小杨的预产期是哪天吗?”杨清清问。
谢尽说,“知道,十二月一号。”
杨清清心酸地问,“到时候,你会回来吗?”
谢尽确定地说,“可以。”
“结束吧。”历时六个月的家族内斗,终于要结束了。
范阔生问,“给谢忖留退路吗?”
“留。”谢尽说。
谢忖以为他用利益可以拉拢住人,却没想到,别人会因为利益背叛他;谢忖自以为是地认为,从他的角度出发的认为就是对的,却忘记,并不是每个人都忘恩负义。
谢忖自信又骄傲,所以他忘记思考,范阔生和谢尽是二十多年的交情,在谢概离婚时尚未真正撕破脸,现在怎么可能会真的撕破脸,而范阔生代表的范家,又怎么会轻易地接纳同为谢家人的谢忖。他忘记分辨,利益的诱惑,是否只是垂钓者抛下的鱼饵,可他被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把全部身家全部押上去,可那只是谢尽和范阔生做局,以假公司、假合作、假利益引谢忖上钩,吞并了谢忖全部的心血。
“果然,不能半场开香槟。”谢忖自嘲着说。
谢尽说,“你应该忌讳的是赌徒心理。”
“谢概说不站队,实际上还是站队偏向你;谢琓在你的指导下,果然进步神速,竟然玩无间道,连我都被骗了。天时地利人和,你赢在人和,我输在人和。”谢忖摊手,“认赌服输,我退出帆阳商贸,不再参与公司经营的任何问题。”
此时的谢忖依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他一条长腿曲着,手臂搭在膝上,白色的衬衣上面一道明晃晃的黑色墨迹,衣领敞开,稍长的头发盖着额头,瞧着颓废极了。
“我一直在找机会,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直到我知道,你曾经想置我于死地,”谢尽说,“你不该制造车祸,伤害杨清清。”
“我说呢,你前期态度没这么强硬,怎么突然攒着劲要弄死我,原来症结出现在这里。”谢忖嗤嗤地笑,“杨清清告诉你的?”
“不是。”谢尽说,“如果她早一点告诉我,我不会留你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