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摇头道:“在如今情况下,我们不用找颉利,他也会逼于无奈来找我们。你愈令他食碌无缺,愈添他的疑惑和恐惧。颉利会目睹我们的力量每一刻都在增长中。而他则不断被削弱,变成士气低落的一支孤军。返回大草原后的颉利风光不再,黄金日子一去不复。”
寇仲道:“全赖达志一句说话,把整个形势改变过来,而若非你阻止我和老跋与达志正面冲突,早反目成仇,达志那会提醒我们。我看这是佛家所谓的因果报应。”
寇仲耸肩道:“福荣爷当然是退位让贤,由更懂做生意且具备侠义心肠的雷九指打理,好促进新朝的经济。”
徐子陵日落前抵达长安,李靖夫妇亲来迎接,长安仍是处处欢乐热闹的气氛情景,为免惹起哄动,三人登上马车。侍卫前后护行,朝东大寺的方向驰去。
李世民不和他瞎缠,转入正题道:“我准备为建成和元吉举行葬礼,但在太上皇立我为皇的诏书中封建成为息王,谥曰:隐;元吉为海陵王,谥曰:刺。按照谥法,‘隐指不成曰隐,暴戾无亲曰刺’,称我则为‘孝惟德本,周于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以强调传位于我的合法性。‘隐’和‘刺’不是什么好的谥词,现在当然没有人敢说话,但我却觉得不大妥当。”
寇仲终露出笑容,点头道:“明白哩!小弟为此也有回报,从杨公宝库、四大寇藏宝窟得来的财物,我只花掉一半,余宝尽献皇上,以弥补皇上税收上的损失。”
李世民摇头道:“太上皇会不高兴,此事迟一步再说。另一个问题有关山东豪杰,建德和黑闼之死,惹起该区域极大民愤。且他们并不清楚关中情况,闻玄武门之事后蠢蠢欲动者将大有人在,我已派屈突通为陕东道行台左仆射,往山东宣慰当地民众,希望干息民愤。若你老哥帮忙说几句话,凭你和建德与黑闼的关系,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山东若稳,河北将不会出乱子。”
李世民正容道:“说到军事形势上的决策,朕只服膺你寇仲一人,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其他人说的话,朕当作耳边风。”
李世民独坐总管府的书房内,正处理由长安送来堆积如山的案牍文件,见寇仲到,笑语道:“朕和你不用客气拘谨,坐!”
阴显鹤老睑通红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