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遥喝过去,敌寨内立即一阵骚动,传出蹄音得得,显是有人立即飞报颉利。
寇仲叹道:“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令我更感智珠在握,几可预见颉利屈服的情况,甚至他会如何反应,说什么话,也可猜个十不离八、九。哈,这家伙将会扮作凶兮兮的恶模样,摆出一副宁为玉碎不作瓦全之心,心底却知正重蹈刘武周柏壁之败的覆辙。既恐惧李世民那套乘敌粮绝追击的一贯作风,更害怕追杀他的人是我寇仲。所以只要我们给他一个下台阶的机会,他会立即称兄道弟,扮出识英雄重英雄的款儿,接受退兵的条件。”
寇仲目光投往星空,脑海里浮现那夜雨连绵清寒的一夜,尚秀芳透窗下望,天真的道:“少帅啊!又一队战船经过哩!这么多人开往前线,真的不会发生冲突吗?”
寇仲断言道:“我以寇仲和徐子陵的名字立誓,若大汗肯和气收场,返回家乡,我俩立即退隐江湖,永不参与塞内外任何纷争,否则天诛地灭。不过大汗亦须与梁师都划清界线,以后勿要过问我们与他之间的斗争。”
徐子陵摇头道:“渭河战船往来频繁,应是失之交臂。颉利方面情况如何?听说他仍按兵不动,怎会变得这么乖的,小心他另有计划。”
寇仲道:“可以这么说。那晚在武功别馆,我一边听着一队又一队水师战船驶经渭水的破浪声,一边享受着她全心全意的奉献和温柔,切身体会最难消受的美人恩宠。心中既哀伤又快乐,肯定毕生难忘。她清晨离我而去时,我故意装睡,却没漏过她下床穿衣梳妆的每一点每一滴的声音。唉,我的娘,当时真怕忍不住像个孩子般痛哭流涕求她不要离开我。”
徐子陵心中一暖,道:“我对战争非常厌倦,应否主动找颉利说话,彻底把僵持不下的局面解决。否则让颉利无所着落的流窜回北塞,会做成严重的破坏。”
徐子陵暗松一口气,颉利终找到下台阶的机会。要知塞内外之争,始终是个谁强谁弱的问题,颉利南侵失利,不代表他永远失利,只是忍一时之气。而颉利先后在奔狼原和渭水吃过寇仲大亏,对寇仲的忌惮尤在突利或李世民之上。若和谈条件包括自己和寇仲金盘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