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断后不乱。”宠渡忍俊不禁,“若契机合宜,小子我呢只负责引荐,成与不成就看您二老缘分几何了。”
“有小友这话,便已功成一半。”老狼成竹在胸,不自觉重弹老调,“她额间月牙与我原灵同为幽蓝,这缘分还能浅喽?”
“那咱就随意唠唠。”
“甚合吾意。”老狼起手一弧光罩隔绝内外。
一老一少就此坐地畅谈,时而凑近偷乐,时而开怀大笑,时而蹙眉唏嘘……每每兴起,或拊掌,或击地,或仰天,气氛热烈。
众人如坠云雾,对老少二人言论深以为奇,可惜半点风声也探不到,就见两边嘴皮子翻书一样,只急得抓耳挠腮。
“狼妈是谁?”
“顾名思义,当是妖怪无疑了。”
“跟那魔头有啥相干?”
“他俩到底在嘀咕个甚?”
“我兄弟不好男色才是……”戚宝托腮沉吟道。
“真没被夺舍嘛?”
“老魔以前哪儿是这德行啊。”
“呜呜!——好猥琐。”
“不敢看哪。不敢看。”
“没那么高高在上,倒教人觉着亲切。”
“不明白有啥可乐的。”
“跟防贼一样,铁定见不得光。”
且不管外间如何众说纷纭,老少二人只顾细谈。
殊不知与此情此景的欢乐相比,此时此刻远在东边相距数万里之遥的某座临海山府下,正显露着无尽凄凉。
净妖地界尚为昼。
此地却已入夜。
山脚处有一大铁笼。
笼中一兽。
其形类犬,又像……狼!
之所以一眼看不出是狗是狼,不单因为它较一般同类更高大,却骨瘦如柴,以致身形走样难以辨别;还因为随处可见新伤与旧创,干涸的血渍混合着尘土,早将其通体染成了绀黑,不见半点原本的色泽。
却也因此,狡黠的眸光被衬得越发油亮。从那眼底深处,时而泛起夺人心魄的寒芒,乍闪即逝,——明显盘算着什么又不欲为人所知,唯有时刻藏锋。
此时四下无人,狼犬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