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思自己最大的失误,就是错估了此人实力,又高估了他对戚红药的感情——这实在是太滑稽,太不应该的一件事,自己也是男人,怎么会不了解男人的想法?怎么就以为他会为戚红药做到舍生忘死?
沈青禾忽然激灵一下,惊觉挑衅此人并非明智之举,也许,应该先撤,从长计议。
这念头一出现,他就知道:该走了,斗志已泄。
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是强者的特权。
沈青禾走不了。
他自己也察觉到这一点。
他立刻/马上/当即放声大笑。
“莫兄,你我何必为一个女人争执至此?阁下乃世家天骄,沈某也算名门秀士,若非因为女人,依你我的身份,本可以煮酒论英雄。其实,沈某私心十分佩服阁下英雄气概,丰神俊逸,真乃平生仅见,唉,实不相瞒,在莫兄这等人物面前,小弟常感自惭形秽,私心企盼能有缘结您这样一位异性兄弟——”
万俟云螭抬了抬手,截断他口沫横飞的演讲,道:“好说,只要你懂事些,收你当义子也无不可。”
沈青禾嘴巴蠕动,好像把什么话嚼吧嚼吧,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