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有些无奈,终是拗不过那人追问,思索片刻答道:“想来应是二皇弟。”
敢如此追问当今太子的,也只有贺成江此人了。
他听闻这话,想到纪云宸那张脸,不屑撇嘴:“殿下倒是看得起他,就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怕是随便我玉水军哪位兵士都能轻易撂倒。”
“玉水军中都是镇守边关的将士,每一个都是能为了梁夏浴血杀敌的勇士,自然和这种小打小闹比不得。”纪砚尘叹了口气。
贺成江哼笑,斜靠在榻边,怎么都觉得不爽利。
往年有惊才绝艳的太子压着,自然是没有其他皇子的出头之日。但如今纪砚尘筋骨尽损,病恹恹的自然是参加不了这些比赛。
可即便如此,贺成江也不想给纪云宸出头的机会。
纪砚尘自然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提醒道:“今年冬狩比赛不是关键,这几日还有比冬狩更重要的事要做。”
贺成江回过神,压下心中不满:“我自是知晓的。”
纪砚尘见他表情仍有不甘,起身挨着他坐下,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语气轻缓地安抚:“放心,那把弓今年谁也拿不到。”
贺成江一怔,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
正如纪砚尘所言,今年冬狩比赛,没有人获胜。
因为就在比赛即将结束的最后一日,也就是整个冬狩的第五日时,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震惊错愕的事——
天子与太子遇刺,太子当场重伤昏迷。
事情发生在这日午后。
那些留在营地中的长者女眷们用过早膳便各自聚在一起,交谈玩乐。
安帝本是打算小憩片刻,却又想起曲云回先前所说那些,思来想去便打算让李德贵将太子请来。
谁曾想,李德贵此去并未将纪砚尘带来。
当看到他身后无人,安帝脸色就不大好,心中觉得是纪砚尘不将他这个父皇放在眼中,如今就连他的传召都敢拒绝。
就在他正想着是不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小惩大诫一番时,就听李德贵开口解释:“禀陛下,太子殿下身子不好,这会儿太医正把着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