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郡守闻言,心头一酸,眼眶微红:“还是小郡主想得周全,下官惭愧,只顾着那些外在的东西了,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糖糖见他又要自责,朝着他甜甜一笑。
“苏郡守,你虽然是郡守,但也是个大老爷们,自然想不到这些细腻之处。”
说到此处,她的语气突然变得郑重:“你还是想一想,该如何从源头上解决宁川郡孤儿泛滥的问题吧。”
苏郡守闻言,重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先解决宁川郡征兵过重的问题啊。”
他满脸无奈:“下官曾多次上书朝廷,希望能够减轻宁川郡的征兵负担,但每次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下官也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糖糖闻言,若有所思道:“皇帝舅舅若是看到了你的上书,定然不会不管不问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苏郡守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下官也曾怀疑过,但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糖糖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一方面是过度征兵,一方面是靠着遗孤大赚不义之财,这其中肯定有关联。”
她突然从椅子上蹦下来,拉着苏郡守的衣袖说:“走走,我们趁着夜黑风高,再去审一审那个郑大善人,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苏郡守也正有此意,连忙跟着糖糖去了大牢。
此时虽然是正午,但大牢内依然是一副阴暗潮湿的景象。
两人在刑房内等了一会儿,郑大善人就被两名粗壮的狱卒押了进来。
他身着一件破旧的囚衣,头发如同秋日乱草,散乱地披在肩头,双手双脚被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步伐踉跄,显得异常狼狈。
然而,即便如此,他脸上仍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那感觉,就像是他坚信自己迟早能被放出去一般。
糖糖见他这副神情,更加断定,他一定和宁川郡过度征兵的事情脱不了关系,这背后定然有身居高位之人参与其中。
“郡守大人,该招的我都已经招了,你们这又是要做什么?”郑大善人满是不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