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晚摇摇头说没事。
他自然不信没事，但支晚不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安静陪伴。
伏低身子，轻抚她脑袋，虔诚地吻掉她的泪。
“不管怎样，我都在。”
支晚看着他，嘴角下撇，情绪一下子崩了，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
“呜呜呜呜呜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一直一直……”
“脏脏包是你，瓜瓜也是你。”
“是我没有认出你。”
“其实我也喜欢你的……”
“但看见你被领养走，又替你高兴，以为你能过上好日子。你走那天……那天我哭了好久好久，也气了好久好久，气得是你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一次也没有……我还怨过你，可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挨了那么多打……”
周晏礼第一次见支晚哭成泪人。
好心疼好心疼。
甚至忘了问支晚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他拿过一包最软的纸巾，极温柔地替她擦泪，殊不知自己双眼也已沁满泪，只顾着安慰：“不哭了，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在这儿。”
“呜……啊？”支晚抽泣了下，倏地愣了下，定定看着他，“你一直都带着记忆？”
不能啊。
每天顶着个恋爱脑，傻呵呵跟着她，完全看不出来他是脏脏包。
这臭小子演技那么好？
周晏礼摇头，手中不停给她擦眼泪，端一杯温水给她喝，坐下缓缓解释。
“由于我屡次破坏系统局的规则，被格式化了。格式化后，却莫名来到这个世界，但被封印了记忆。”
“我也是方才做梦，梦到先前的一切，才想起来。”
“但即便记忆被封印，我也依然想向你靠近，克制不住地爱上你。”
“现在，我终于可以替脏脏包说——”
“支晚，我好喜欢你。”
支晚又不行了。
一大早哭得次数比她这几辈子加起来都要多。
周晏礼耐着性子不停给她擦鼻涕，擦眼泪，怕她脱水，一遍遍给她端来温水。
失去记忆后。
他经常梦到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