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疼痛所惊醒的李无边赶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温热的液体让他顿时慌了神。手上传来的触感以及鼻子底下的腥气让他明白，这是自己的血液。
只不过一股潜藏在身体最深处的饥渴感觉突然涌现，让他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手上沾染的鲜血。然后，便是一种意乱情迷的疯狂。
他的手上凡是沾了自己鲜血的地方，都被他自己伸出舌头舔舐了一遍。那么仔细，那么彻底。
血液的味道让他清醒了一点，李无边这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源自嘴边的两根牙齿。用手捏着嘴边的两根牙齿，略微使劲儿，却引发了钻心的疼痛。
这一下子，一段不好的回忆涌上了他的心头，无数的思绪最终都化成了一句话：“为啥有这么长的犬牙？”
当他燃起油灯，从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时，恐惧瞬间袭击了他的全身。他体内的一切似乎都被恐惧的感觉挤了出去。
他现在只是一个由恐惧充满的皮囊而已。
一声恐惧的嚎叫过后，李无边伸出自己的手指掰着自己外伸的牙齿，想要让这种恐惧的根源离开自己的身体，却只是在巨大的痛苦之中昏迷了过去。
李无边从地上醒来，屋子里一片光亮，油灯里的油早已消耗殆尽。浑身的酸痛让他感觉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带着一种虚无。
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院墙底下的老鼠洞里，鼠妈妈刚刚生了一窝幼崽。对着那个方向，李无边笑了笑，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
而当他伸手触摸嘴边的时候，那两根长牙已经不见了，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