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那让医生过来看看你,好吗?要不然你让爸妈怎么放心?”
“爸,妈,我没事儿。我……只是怀孕了,应该是孕吐,刚一个多月。”她迫不得已,只好把这件事向父母坦诚。
“你说什么?”老两口不约而同,却又戛然而止。
看得出来,他们本是要责怪她的。刚刚有了身孕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操劳?离家千里,自己一个人,每天在酒店和医院之间奔波,吃吃不舒坦,住也住不安稳。
可是他们说出来的话却是,“怀孕了?怀孕是好事儿,为什么要瞒着家里,不告诉爸妈?那你更得宽心,小蓝啊,聿凡一定不会有事的,会逢凶化吉的。爸妈有预感,聿凡没事儿,你们还要厮守一辈子呢。你别这么激动,对你身体不好,对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好。”
“爸妈,你们扶我起来,我好多了。”她在那儿挣扎地、可怜兮兮地说着。“暖暖,过来,是妈妈又吓着你了,对吗?”
她搂住孩子,疼惜地搓着女儿的小脸蛋,那张小苹果脸儿不像从前一般透着红润,孩子的脸色和唇色都是苍白的。
“妈,我没有吓着。妈妈你看我,我没有哭。我相信爸爸,他不会出事的。我要好好的,我不再哭了,我要照顾爸爸,照顾妈妈。我还要照顾奶奶!”那孩子挺起了小胸脯,坚强地、倔强地说出了和她年岁不相符的话。
“暖暖,好孩子,到姥爷这儿来。”孩子的姥姥姥爷听了这话,更是心疼,温诚紧紧搂住了她。
救援已经进行了2个多小时,下午的天气也不复晴朗,天空看起来灰沉沉的。这样的灰暗和温蓝内心的恐惧互相交织,压得她无法呼吸。
她望着不远处的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上闪烁的灯光,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又被她坚忍地凝在那儿,于是视线里的红光和蓝光渐渐地在她的泪雾里破碎着。
在这一片支离破碎的光影里,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向她飞奔过来,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在那男人身后,消防员、警察也跟随着跑了过来。
“找到了?找到他了?”她冲了出去,满怀着希望,她身上披着的那件顾左杉的大衣,掉落到地上。
“温蓝!”是顾左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