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酒楼里又是一阵打骂声。
众人正疑惑,恰逢小二进来上菜,许纾和就问了一句。
谁知那小二答道,“是有人在偷泔水。”
“偷泔水?”许纾和疑惑。
“是啊,最近老有些流民来咱们酒楼后头偷泔水桶里的东西吃,楼里的泔水都是定了价儿,卖给城外庄子上喂猪、沤肥的,自然不许人随便拿,可饶是来一回打一回,还是有人来,前儿个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过从泔水桶里偷了半个馒头,刚咬了一口,都没咽下去呢,叫后厨的人发现了,一顿打,几脚下去,就断了气,啧啧”
小二边上菜,边给讲最近发生的事。
许纾和眉头紧皱,“随便就打死了人,官府不管吗?”
“嘿呦这位夫人哎,如今城里灾民多了,那县令老爷巴不得多死几个,省的麻烦呢,哪儿会管这些,就算有人强出头,闹去了,那也是偷盗之人有错在先,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咱们东家给上头打点些,事儿也就平了。”小二摆手,面上也是唏嘘之色。
上完菜,便退了下去。
此刻看着桌上自己爱吃的佳肴,许纾和一时竟没了胃口。
林谨一也是叹了口气,“听说没地方住的灾民都聚集在城外的一处破庙中,可惜菩萨只是尊泥胚,纵然他们再怎么磕头求拜也是无用,能救他们的依然是官府,那不作为的官府。”
这些话犹如一根根刺,慢慢扎进了许纾和的心里。
她何尝不知道,能解决这些灾民生存问题的,只有官府。
这些天她设棚施粥,施粥的时间越长,越是发现自己能做的实在太少。
话题有些沉重,两人都默契的不再继续谈下去,互相招呼着先吃东西。
兴许是有些烦闷,许纾和喝的不算少,人都有些醉意了,才被新月劝着停了杯。
眼下还不想回府去,便又提出想去外头街上走走。
林谨一自然是陪着了。
云裳阁离这儿不远,两人便打算逛去悄悄,也是有段时间没去店里考察了。
途径一处卖干果的小摊,许纾和瞧着那干果做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