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了。)
屋外的叫骂声越来越近。
张玦脸色一变,拉着陈月朝柴堆走去,“娘,阿奶来了,你在这藏好,我去支开阿奶。”
阿奶?
就是原主的婆母,刘翠苹。
刘翠苹性格泼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妇。
同时也是桃溪村出了名的偏心眼。
“你个小娼妇,赔钱货,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是想饿死老娘吗?”
“陈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老的是个狐狸精,小的也一身骚!张家怎么就跟你们这群荡妇粘上了关系。”
“还不快滚出来,一天天的,就知道躲房里。”
陈月缓过神,站在原地,一点也没有要躲的意思,这把张玦急得够呛。
“娘,你还愣着干啥?快藏好!”
为什么要躲?想不明白。
陈月二话不说就抄起柴刀,朝屋外走去。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大早上在叫唤什么?跟村头儿的野狗一样,欠管教。”
刘翠苹愣了几秒,老三媳妇儿,何时变得如此泼辣?
竟敢跟自己叫嚣!
她难以置信地揉搓双眼,又骂骂咧咧道:“好你个小寡妇,翅膀硬了是吧?还不滚去做饭,一家老小可都等着呢。”
原主性子软,张家人可着她一个人欺负,平时家务活都由她负责。
陈月举着柴刀,掐着腰,“你们是缺根胳膊还是缺根腿啊?这么一大家子的活儿,就指着老娘给你们干!就算是生产队的驴也得休息!”
“我今儿就把话撂这了,这活,谁爱干谁干,反正老娘不干。”
“真把我逼疯了,我就带着你们老张家的种改嫁!”
寡妇不守寡,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传出去丢的可是张家的脸!
“你……你敢!吃老娘的穿老娘的,竟是这般态度,是想气死老娘然后霸占家产吗?”
说罢,刘翠苹将手腕粗的木棒向陈月挥去。
陈月轻蔑一笑,呵呵,就这四面透风的房子,白给她都不要。
“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棍子快。”柴刀刚好落在木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