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后两人之间突然静默了一瞬,周围嘈杂的声音此时振聋发聩,白知延还想试着挣脱徐时元的束缚,可对方仍然没有要放开手的意思。
“什么狗屁尊严……”
徐时元小声又快速的低喃了一句,白知延还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他突然抬头死死盯着白知延。
“去他妈的尊严!白知延,我在你这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谈?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你怎么敢?”
白知延闭上眼不想与他对视,因为徐时元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之所以会有交集完全是因为他主动介入徐时元的生活,是他以一个入侵者的身份打破了他原有的日常,现在甚至还眼睁睁的看着他跪地请求原谅。
关于这点白知延无言以对,是他的问题。
“所以呢徐时元,你想让我怎么办?要我也向你道歉求得你的原谅吗?”
“知延我从来不怪你,与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快乐,即便我给出自己一万条不能与你深交的理由,可只要你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我全部的防守溃不成军。”
他昂起头,脸上的两道泪痕将鲜血冲刷的杂乱交错,他原本俊秀苍白的面孔已然变得扭曲可怖。
“我原谅你以强势侵略的方式打破我平静的生活,所以……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白知延的身体轻颤着,手里的酒瓶滑落掉在地上迸裂成碎片,发出清脆的声响。徐时元仍紧紧抱着他,仿佛没有感觉到头上伤口的疼痛。
“你真是个疯子!”白知延吼道抓起一块酒瓶碎片抵在他的脖子上,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徐时元抬起头抓住他放在自己脖颈动脉处的手,眼神疯狂而执着,“我确实是疯了,我只要你,知延,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手开始用力,白知延手中的碎片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有血顺着脖子流下染红了衣领。
白知延之前总觉得他们疯了,现在他认为是自己错了,这个世界就不正常,疯的是这个世界才对。
不然怎么解释他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用以死相逼的方式来逼迫他给出他们想要的回答。
“好,你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