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延没有说话,他现在说不出任何话,即使冰冷的白雪就地将他掩埋他也不想做出丝毫反抗。
雪越来越大了,白济泰冷静过后看到白知延还光着踩在雪地里的脚,紧闭双唇也没再说话,轻车熟路的打横抱起他走进屋内。
温暖再次包裹住白知延,他的心也逐渐稳定下来。
他刚才又情绪失控了。
想起自己这样失态还是在看见金南贤被车京灿殴打时,他本以为不会再有这种情绪失控的时候,到底还是高估自己了。
白济泰把他放回沙发上,用温热的毛巾轻敷他冻到发红的脚。白知延微微垂头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正蹲跪在自己面前捧着自己的脚,心中悲痛与憎恨交织。
“白济泰。”
听到白知延在叫他,白济泰抬起头与他对视,“怎么了?”
“你说我以后是不是应该叫你表哥才更合适啊?”
他声音仍然有些颤抖,可话语间满满的嘲讽意味白济泰不可能听不出来。
“不需要,像平时那样就可以……”白济泰犹豫了一下,随后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继续擦拭他的双脚。
“叫名字也可以。”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也许这会是白济泰今生做过最委曲求全的事了,白知延有些好笑的想。
“我真的很想问你。”他抓住白济泰还握着他脚踝的手,“你之前对我那样难道就是因为我是白政仁的儿子,担心被我一个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抢走他给你的一切?”
白济泰没有说话,白知延说的没错,因为他对白政仁没有任何感情所以连带着对他找回来的私生子也带着厌恶。
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那么讨厌白知延的,也许是在生日那天吃到了并不属于自己的海带汤?或者是听到了那句也不属于自己的“我爱你”?
也许白知延说的没错,他确实太缺爱了,所以才想留住一切可以让他体会到被爱的感觉的人或物。
小时候他与白济英的关系十分一般,平日里除了日常问好几乎不会说话,他见过身边有兄弟姐妹的同学和亲人的相处模式,与他在白家的气氛是完全不同的。
他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