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景听话,不再上前,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结婚请柬。
红的刺眼,不知芊然是生气还是在懊悔,亦或者被请柬刺激到了:“滚,我让你滚!”
“芊然,我……”
“滚啊!”
张泽景话没说完,也明白不能在刺激芊然了,便走了过来,不想芊然更凶狠:“你贱不贱啊!我让你滚!”
张泽景不听,还是把请柬放在了长椅的另一端:“芊然,你看了里面的内容,再回复我吧。”
说完,他便走了,而他不知,正是因为他没有把话说出来,他们之间,永远也再无可能了。
芊然泪流不止,看着一旁的红色请柬,刺眼,她多想起身把它撕的稀碎。
芊然此刻不明白,为什么,就算分开了,为什么还要把他的结婚请柬拿过来,是在侮辱她吗?是要让她感到羞耻吗?还是在提醒她,她的过去是多么的不堪?
她哭累了,抬起手轻轻地把脸上的泪水擦掉,忽然狂风大起,长椅上的请柬被吹到了一旁的草丛里,请柬打开,却没人在意。
路上行人脚步匆匆,风大到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兰珂也及时赶过来了。
“然姐,快把外套穿上,我们回去了。”
兰珂急匆匆的帮芊然披上外套,自然也没有注意芊然的不对劲儿。
芊然一声不吭,配合着兰珂,两个人快速回到病房。
芊然魂不守舍,自己慢慢的走到床边,脱鞋,躺下。
兰珂一回来便赶紧关窗,看着外面的情况,还一边唏嘘:“出门前还日头正足,这还没坐一会儿呢,风就起来了,真怪。”
芊然躺在床上,她看着手里握着的祈愿牌,也不知是在跟兰珂说话,还是在呢喃细语:“要变天了。”
“谁说不是呢。”
兰珂搓着手来到了病床前坐下,这才发现芊然眼睛通红,还有一些肿。
“怎么了这是?哭了?”
芊然不说话,微微摇头。
“那是怎么了?”兰珂依旧不放心,虽说芊然的状态比之前好很多。
但是心理疏导师还是再三嘱咐,要注意观察芊然,依旧不可放松,否则将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