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尽管百姓们心里满是不甘和愤懑,却终究无力改变任何事。
他们每次路过那挂满红绸、灯笼的街道,看着那喜庆却又刺眼的布置,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然后默默走开。
另一件大事,便是三年一度的会试、殿试,这是天下学子们梦寐以求的时刻,也是他们踏上仕途、施展抱负的重要契机。
因此,今年京城来的外地人格外的多。
三年前的殿试之时,温以缇还在宫中见到了自家大哥哥,她还奉着正熙帝的旨意,前往召见那些新科进士们的大殿。
而邵玉书,便是那一科的状元郎,如今,三年过去了,又有一批即将诞生的新科进士们。
而三月,本也是温以缇的生辰月,往年这个时候,总能有几分闲适。
可今年,她怕是不能安稳度过了。
关于七公主要嫁至瓦剌行程的公文,早已下发,清晰地写明了路线,而甘州,正是处在这必经之路上,温以缇一定得早早做好准备。
而就在众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的温知州温大人这几日正为了迎接七公主的事儿忙得焦头烂额。
可谁又能料到呢,此刻的温以缇,早已不在甘州…也不能说完全不在甘州,只是她悄然来到了甘州的边境之地,那里紧靠着防线之所。
而此处,正是瓦剌迎接七公主迎亲的重要地点。
州衙里的其他人,还都以为温大人是忙着养济院的事儿呢。
而养济院被温以缇安排,由下面的两个副院使维持着,一切看似照旧,却不知她们心心念念的温大人早已没了踪影。
而在那边境之地,温以缇正带着邹主事以及一众侍卫们,神色凝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顾不上擦拭,加班加点地干着什么。
温以缇微微皱着眉头,胸脯起伏,轻喘着气,一双锐利的眼眸,一边仔细地检查着周边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之处。
随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确认暂无异样后,她这才对着影一压低声音吩咐道:“声音还是太大了,让他们再请仔细着些,此地的风险你也知晓,若是稍有差池让瓦剌人察觉了,那可就全完了。”
影一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