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妈妈搁下茶盏,用袖口擦了擦嘴。
“小姐若没有别的吩咐,老奴便先退下了?”
不知怎的,这小妮子今日邪乎得很,这屋里她是待不下去了。
不料,薛执宜却道:“有呢。”
乔妈妈又一愣,顺着薛执宜的视线,她看向床头案几的方向,只见那里放着一只锦盒,盒口处被一张桃花笺封着。
“今日我和二姐这事本是意外,她因此受罚,心里想必不好受,我备了一点薄礼,妈妈帮我送去吧,只说是二姐议亲在即,这是我送给她的贺礼。”
乔妈妈也不知她对二小姐何时如此大度了,但还是忙不迭接下:“是,老奴遵命。”
说罢,便拿起锦盒头也不回出了门去。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矮胖身影,薛执宜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捻起一块杏仁糕,抿了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可这样香甜的东西,有时候也是能要了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