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也很艰难,但他说:“没有经过自己选择的牺牲,只能算做是炮灰,你他妈不是主张人道主义的外国人吗?这点事都不懂?”
唐泊游莫名上了一场思想教育课,低骂:“艹!”
杨哀感觉自己要被挤成纸片了,气若游丝的问:“别吵了,大佬,哥们都被挤瘦了,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解救?”
答案是,无解。
但是几分钟后,他们的情况就被缓解了。
因为对面楼里的人率先涌出来,正巧被这些人看见,就像一种破窗效应一样鼓励后面的人,一举冲了出去。
被人群蹂躏得像抹布的三人一抬眼就看见对面楼里最后出来的“巫凃”。
“巫凃”脸上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看着可比他们从容的多,听见他们的疑问,巫凃慷慨解答:“哦,我就没拦着,我就一个人,要拦住那么多人,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那我为啥还要费力不讨好?”
唐泊游非常赞同,揉揉结实的手臂,说:“这些人还会咬人,危险的是我们吧。”
陈辞的视力很好,肉眼穿过沉沉的黑夜,声音艰涩的说:“你们没发现吗?栅栏都被拆掉了。”
经他提醒,他们才向院里看,平时病人的“禁地”已经不存在了,似乎是在等人进入。
爆炸声和夜游人的失控一样突然,尖叫和惨叫声尖利的划破寂静的画布,他们就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厄庇墨透斯,后知后觉的想,他们到底应不应该逃出去?
但情况不允许他们有过多的时间多想,爆炸声持续的时间仅仅几秒钟突然戛然而止。
不只这样,原本四散的人群突然调转方向,把地雷区绕了过去!
天色渐渐发亮,一个拿着鞭子的人影扬鞭驱赶,这些病人居然就像羊群一样听他的驱使。
定睛一看,挥鞭的人不是张伟吗?!他背上那个拿着小棍子胡乱挥舞的人不是玥玥吗?
张伟眼神不敢错开一秒钟,理智上他觉得这些人和他有没有什么关系,但这些人怎么说也是和他一起生活很久的人,看着他们在他面前被炸的东一块西一块,他做不到。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