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陛下真是这样说的?”
田仁琬心中一动,眸子转了转,试探着问道。
“裴兄能不能向圣人恳求,让小弟继续担任剑南节度使?我在巴蜀待习惯了,怕是适应不了塞外的风沙。”
“呵呵……”
裴宽露出不悦之色。
田仁琬这分明是在跟自己讨价还价,别说你是个被迫投降的败军之将,就算你立下汗马功劳,还能自己挑选地盘?
“来,愚兄给你看个东西。”
裴宽的不悦稍纵即逝,当下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告示递给了田仁琬,正是由翰林院拓印的《唐与吐蕃盟约》。
田仁琬表情平静的接了过来,看完之后不由得脸色骤变。
“这、这告示上面的盟约是真是假?杨洄与李林甫竟敢把剑南割让给吐蕃,他们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裴宽端起酒杯再次喝干,笑眯眯的道:“这是哥舒翰从陇右前线揭下来的吐蕃告示,自然千真万确。如果不是杨洄与李林甫卖国,吐蕃又怎么会倾巢而出向陇右发起进攻?”
“唉……”
田仁琬仰天叹息一声,久久无语。
且不说获得吐蕃人的帮助后能否战胜李瑛,就算能够赢得胜利,把剑南、陇右、朔方、河西割让出去,怕不是会被老百姓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裴宽起身拍了拍田仁琬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兄弟啊,听愚兄一句劝,不要再被李林甫带进沟里了,他肯定难逃灭族之罪,将来也会遗臭万年,难道你就不为家眷考虑么?”
“多谢裴兄!”
田仁琬无奈的起身作揖,“我田仁琬……率领剑南军降了,无论陛下让我做什么,哪怕是将我关入大牢,小弟也认了,只求不要连累族人!”
“哈哈……愚兄就知道仁琬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裴宽高兴的放声大笑:“仁琬你放心,愚兄乃是当朝宰相,陛下既然对我许下承诺,就绝对不会言而无信!愚兄替你做个选择,去朝廷做兵部侍郎好了。”
“嗯……”
田仁琬面露犹豫,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到朔方担任节度使。
裴宽继续道:“做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