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破败成这样了吗?”
刘浪打量着老宅,一束束光线穿过屋顶破碎的瓦片,投射在阴暗潮湿的地面上。
四周是腐朽的门窗和斑驳的土墙上陈旧稀碎的年画。
年画里白胖的婴童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模样,胯下的红鲤鱼只剩下一截尾巴。记忆中张大着红鱼嘴,留着两根飘逸龙须的鱼头此时已经不知被风雨撕碎,打落去了何处?
“鲤鱼跳龙门?多么讽刺,就像我一样,还是经受不住外面的风吹雨打,想回家躺平,竟也举步维艰。唉!”
刘浪叹了一口气,开始翻找他需要的东西。
大专毕业的刘浪,街上发过传单,工地搬过砖,好不容易在大城市入职了一家广告公司,而且收获了一份连手也没有牵过的爱情。
某日,所谓的女友暗示他犯了一个不能让老板饶恕的错误。
于是女友带着神秘的笑容留下了,刘浪则因为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没有拿到一分钱薪水而被迫辞职。
到了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从头至尾都是老板的安排,而他则给公司白白干了大半年。
如梦初醒的刘浪,在灯红酒绿的繁华沪市,连续碰壁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一份工作。
伤心绝望的他带着在工地上积攒的几千块钱,阔别三年之后,终于回到了他魂牵梦绕的故乡,一座叫做青石湾的鄂南偏僻小山村。
“找到了,果然还在。只是这玩意儿能卖钱吗?”
在已经退漆,表皮剥离,木质开始发糟变脆的破箱里,刘浪翻出一件乌漆抹黑的方形石尊。
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石尊,和网络上的图片,视频里春秋战国时的青铜器倒是有点像。只是这个只有巴掌大,握在手里就像一只酒杯。
尊口刻着兽头纹,尊腹内也是黑得深沉,幽暗的环境下,给人一种见不着底的感觉。
“不错,还是小时候看到时的样子,只是真的要往里头滴血吗?”
刘浪的爷爷是一位地师,给人看风水,定阴阳宅。离世前,嘱咐大儿子也就是刘浪的父亲刘炎学,只要是刘家年满十八岁的男子,都要往石尊里头滴一滴血。
刘炎学三兄弟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