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衿心想父慈子孝,承欢膝下应当就是这个场景吧,她没有把自己算在内。从小就发觉了这个问题,自己好像无法持续融入一段亲密的关系中。
或者说,和谁都能拉近关系,却又很难深入,只要那人有些可取之处。
嘛,这是心理学的范畴吧……呵呵……一旦胡思乱想,最后只能以苦笑结束。
“走吧?我有些乏了。”
“哎,奴婢扶您进去歇息一会。可要吃些东西?”
“现下没什么胃口,就算了吧。”
“可是……您近些日子进膳不香,身体怎么受得了?”
薛子衿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我向来如此,你不必大惊小怪,时令如此。”
“可是……您睡得也不踏实……”
“呵呵……若如你所说,我是既吃不饱睡不香咯?”
“正是!”
“你这夸大了……”
主仆俩边走边说笑,其实春燕并未说错,这些日子薛子衿确实难以安眠,一夜要醒好几次,再难入眠。
忽觉面前一道黑影,主仆俩抬起头,云朗立在两人前面。
“哟,我的老天爷哎~青天白日的,吓得人一惊。”春燕轻抚胸口,娇嗔着。
薛子衿转头看向她,觉得这丫头灵动可爱,并未察觉云朗呆呆地盯着她。
“云朗,说你呢!喂!有没有在听啊!”
倒是薛子衿先反应过来,抬起下巴,正撞上一双哀怨的目光:“食不知味,夜不安寝?”
“啊?”春燕不明所以。
薛子衿像触了电般,撇过头去,避开那目光。
“哦,是我莽撞,春燕姑娘莫怪。”云朗反应过来后,随即拱手施礼赔罪。
春燕笑嘻嘻地拿他取乐:“这般丢了魂,可是有了心上人?”
“姑娘可别取笑我了,哪有什么心上人。可别乱说……”云朗紧张得求饶。
春燕噗呲一笑,更想逗逗他。就继续说:“那你脸红什么?”
“啊?!”云朗慌忙捂脸,结巴起来,“我……”
薛子衿笑着解围:“好啦,你这丫头就别打趣他了,咱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