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夏解开大瓮盖子时,身后传来一重物坠地的声音,急忙回头看,却是聂子钧瘫倒在地。
“没事了,大瓮里没有东西。”
陈夏安慰聂子钧,却发现自己的腿肚子也在抖。
当然不是因为断腿刚刚痊愈,就是吓的。
眼前这一副场景很熟悉,恍然想起,当年孤身一人,潜入九云宗,寻找许重山的埋骨地,也是类似的情形。
那个时候,心中毫无畏惧,反而有一种大义凛然的勇气。
很奇怪,一样的大瓮,今天却有惊心动魄的感觉。
从前是无知无畏,如今懂得多了,才知道害怕了。
大瓮里什么都没有,陈夏定了定神,伸手进去,摸了一摸。
“殷云假死欺天,快把他劈了。”
瓮壁上蓦然出现这样一行字,恍如百年之前,陈夏自己在大瓮里时,那个瓮也显示出类似的话。
这些大瓮都一个脾气……
陈夏禁不住对着大瓮拱手:“前辈,得罪了。”
将大瓮轻轻抬起,挪到旁边。
他记得自己当年在瓮底下藏东西,不知殷云是不是也这样做。
最重要的东西当然要随身携带,不可能放到别的地方。
瓮底下就是一处岩石,什么也没有。
顿时醒悟过来,大瓮空了,说明殷云已经离开,自然不可能留下东西来。
心中很是失望,却又莫名地感到轻松。
殷云的东西,难言是福是祸,得不到,也未必是坏事。
伸出颤巍巍的手,在周围摸了几把,确定不可能有收获,如释重负似的说:“啥也没有,咱们走吧。”
转头一看,聂子钧还瘫坐在地上,脸上并没有惊恐,而是迷惘,好像陷入了深沉的回忆。
“走啊。”陈夏走到聂子钧身边,伸手去拉他,才发现聂子钧体内真气紊乱,全身在痉挛,但是神志却还清醒。
“你这是什么情况?不要怕,殷云已经走了!”
聂子钧猛地抬头,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瞪着陈夏。
好像深夜里偶遇的恶狼。
陈夏猛地醒悟,自己说错话了。
这些天聂子钧一直询问自己发现了什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