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跟着猎来的,多分两块咋了?”
明明隔着十来个位置,婆娘居然听得到?
工友道:“老子回头也去。”
旧部:“……”
不是,这些奴隶是不是太自由了?
不慎说漏嘴,还被工友听了个正着:“什么奴隶?老子是正经八百来干活的——”
罗三旧部:“……”
他这才知道工友既不是兵,也不是奴隶,准确来说也曾是俘虏,不过干了两年活已经给自己赎身了,出去外面转了一圈发现要饿死,哪里都在闹饥荒,又灰溜溜回来了。
“两年就能恢复自由身?”
看他面色红润的样子也不像被苦役折磨。
“差不多吧,活多的时候能快点。”
干活内容也不都是开荒,还有修路修城墙修军事,赎身之后除了一日三餐,还有额外的工钱。这年头管吃管住还按时给工资的活儿已经不多了,工友准备攒些安家积蓄。
日后哪里安定了去哪里定居。
“……不着急的话,也用不着这么快赎身。瞧你个头还可以,为嘛不去当个兵?”
军阀混战地区,青壮容易被抓壮丁。
其他军阀底下还未必能吃饱。
赖在这里至少饿不死。
罗三旧部:“……”
另一拨选择投身军戎的也遇见类似困惑。
隶属于罗三旧部的老人都被拆分,送去了各营。预想中的当炮灰没发生,甚至有人靠着体格经验直接被任命当伍长什长管理小队,干过中层的武胆武者还能捞到百夫长。
众人:“……”
是敌人太缺心眼了吗?
第二天,被吆喝着去领东西。
一批御寒的制式冬衣。
用新料不说,衣裳夹层用料还扎实——中部地区冬季不是很冷,但也不是几件单薄衣裳裹身上就能抵御严寒。士兵大部分时候身体都是凉的,手脚反复生冻疮。底层士兵的衣裳相当一部分还是从敌人尸体、袍泽尸体扒下来的,缝缝补补,传了一代又一代。
甚至每个箩筐里面还放着不同码数。
据说是根据身高分成三个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