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那首写给令祖的送别诗,已经传到京城了吗?”我既感到诧异,心中又不由一紧。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此次上京本计划低调行事,做人也低调。如今我成了名人,可就违背这一初衷了。再者自家的情况自己清楚,我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自己心里有数,上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恰好蒙对了。往后要是再碰上需要我即兴作诗的场合,我从后世背来压箱底的那些唐诗宋词,还真不知能否派上用场。万一再有那么几个书呆子找上门来要与我探讨道德文章,甚至待会儿面见皇帝之时,突然让我临场作诗一首,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李成文点点头,满脸陶醉之色,摇头晃脑地背起我“原创”的那首《送王爷出使北棒国》:“出使他国行路难,今朝送别泪满衫。此去经年遥相望,惟愿君安早归还。”
念完之后,这位小书呆子又露出一番感慨之态,“唉,先生如此不朽之作,必定流芳百世,千古传颂。晚辈当日在一次文会上因气愤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就当场吟诵了先生这首大作,顿时震惊四座,被众人一致誉为绝诗。在几位同窗好友的再三请求之下,晚辈推脱不过,只好把这首诗的来历做了一番说明。于是先生的名讳与这首诗一日之内便在整个京城传扬开来,人人竞相摘抄吟诵。现今先生的大名在京城士林当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看着李成文一副向我邀功的神情,我气得不打一处来。他奶奶的!说来说去还是你这小子害得老子如今成了名人,而且早不早晚不晚的,恰恰在老子要去见老皇帝的时候,也恰恰在老皇帝寿诞即将开始的前两天。照此形势发展,不用老皇帝开口,就会有人撺掇着要我给这位“仁义至圣”的皇帝写贺寿诗。这不是给老子出难题吗?
见我沉默不语,这小子还以为我被自己的突然出名给惊住了,讨好地凑近我,小声提议道:“先生这首大作,圣上想必也有所耳闻了,倘若先生在觐见之时,为圣上当场赋诗一首,让圣上见识先生的渊博学识,圣上定会重用先生的。”
你娘的才当场赋诗一首,你以为作诗跟喝水一样容易吗?我心中大骂!表面上倒是风平浪静,淡淡地说:“还是等我见到圣上时再看吧。”
李成文见我对他的“好心”提议不太热情,只好讪讪地闭上嘴,继续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