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副总说,“雨势还不小。”
言臻走到阳台上,打开落地玻璃门往外一看,果然雨势瓢泼,空气变得潮湿黏腻。
给镜沉打过针之后,医生便离开了。
陈副总看看言臻,又看看镜沉,低声问:“大小姐,这位先生要怎么安排?”
总不能让一个中了迷情药的人跟自家大小姐共处一室。
“送他回去,或者给他开间房。”
言臻话音刚落,清醒了不少的镜沉摇摇晃晃地起身:“不用了,谢谢您,我自己可以回去。”
言臻扫了他一眼,没有阻拦,只是摆摆手,示意他自便。
镜沉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拖着蹒跚的脚步走出房间。
外面雨势不减,言臻觉得脑袋像灌了铅,连带着呼吸都觉得沉重起来。
她懒得折腾了,索性对副总道:“外面雨大,开车不安全,我今晚在这儿歇息,你也开间房休息吧,明天再回公司。”
副总点点头:“好的。”
副总走后,言臻打了内线电话,让保洁上来收拾地上的水渍。
等她洗完脸从浴室出来,听到两个保洁一边换掉被矿泉水浇湿的昂贵地毯一边低声嘀咕。
“好像是个演员……我在电视上见过他。”
“看着怪可怜的,这个天也打不到车,他该不会要在楼下蹲一夜吧?”
“谁知道呢,估计雨停他就走了。”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言臻脚步一顿。
她问保洁:“谁在楼下?”
保洁一愣,连忙说:“一个年轻人,刚才从我们酒店出去,好像是打不到车,蹲在大堂外边呢。”
言臻:“……”
她沉思了一会儿,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两个酒店保安一左一右扶着浑身湿透的镜沉,敲响了总统套房的门。
“小姐,这位先生给您带上来了。”
“有劳。”
镜沉进了门,原本通红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耸着肩,拢着胳膊,浑身上下写满了局促和不安。
言臻目光挑剔地打量着他,本来想阴阳怪气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