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前,他正想说点什么,却见言臻右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太阳穴。
再一看言臻卸了妆后,眼睛下掩不住的黑眼圈和眼球上带着的红血丝,镜沉顿了顿,低声问:“头疼?”
“嗯。”言臻应了一声,正想叫镜沉找个房间睡觉去,别吵自己。
下一刻,镜沉绕到她身后,俯身开始为她按摩太阳穴。
言臻微微一愣。
镜沉按摩的手法倒是很熟稔,力度和节奏拿捏得刚刚好,不过两三分钟,言臻像根绷紧的弦一样的脑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她身体往后一靠,感觉身上的关节在一点一点变得轻松,倦意如同潮水一样涌上来。
镜沉闷不吭声地帮言臻按摩了十五分钟。
见言臻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先前看起来不太友善,甚至是带了点攻击性的状态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他松开了手。
既然已经放松下来,现在是时候要他伺候了吧?
他要不要主动点?
涛哥说金主们都喜欢听话又有眼色,最好主动一点的人。
想到这里,镜沉放轻脚步绕过沙发,在言臻旁边坐下,双手有些局促地搓了搓大腿上的浴袍。
他慢慢凑近言臻,低声喊她:“……姐姐?”
言臻没应,倒是迷迷糊糊中脑袋一歪,靠在了凑上前来的镜沉肩上。
镜沉:“?”
睡着了?
这怎么跟他预想中的不一样?
她前后给了自己六百七十万,还连着两次为他解困,今晚更是让酒店保安把他带到房间,不就是看上他了,想让他伺候吗?
现在怎么还没等他开始,她就睡着了?
镜沉百思不得其解。
但看金主姐姐睡得沉,他不好打扰,只能小心翼翼地把言臻挪开,再轻轻抱起来,送进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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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臻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醒来后神清气爽。
从床上坐起来,扫了一眼房间里的陈设,她才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坐在床上醒了一会儿神,言臻掀开被子下床。
趿着拖鞋走出房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