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饮马江湖、仗剑天涯，最后隐归山林就是自己的一生。
仰起头，也只能看到眼睛所能视见的天空，却不知天外依旧有天，不知自己的世界，其实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包裹、保护。
他如今如今所见所闻，若登在那些江湖小报上，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人疯了，在胡言乱语什么？
吕问玄抿了一口茶继续道：“那些上古、远古奇闻传说，想必殿下也已熟知不少。”
“历史的洪流滚滚，总会为后来人，留下一些无法抹掉的痕迹。”
“这些痕迹，或慢慢消失，或融入当下，或试图改变什么”
“历史的痕迹？”
沈亦安喃喃重复。
青帝那家伙
雷狱中的苍泽兽黎宸，天苍山脉中那头神秘的白虎，甚至老魔头魂殇，自家老祖宗，都能被看作是历史的痕迹。
那鹤发老者，也是历史的痕迹？
他在试图改变什么？
这个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对方费尽心思其目的是什么？
“有一句话，老道可能说的不太准确。”
吕问玄的声音传来。
“不止是改变，也或许是修正和抹除什么。”
修正和抹除？
干掉自己这个“天外之星”？
沈亦安皱眉，目标若是他，被一位疑似轮藏境的强者盯上，自己还能活到这么大，这命比钢筋还要硬几百倍。
对方之前都能随意进出皇宫教老爷子大哥术法，如果想对自己出手，根本不可能会忌惮自家老祖宗。
别忘了，自家老祖宗在战争开始之前还在皇陵中睡觉。
而且老祖宗若真在意他们这些后代，当初三王之乱时就该出关管管了。
“殿下，在老道看来，他更像是一位从古到今的【观察者】，老道不知道他在这期间，谋生出了怎样的想法，但现在，他这位【观察者】插手了进来，试图让整个世界发生一些改变。”
“咔嚓！”
原本完好无损的茶杯突然碎裂开来。
吕问玄看着指尖的鲜血笑而不语。
这份因果，果真不好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