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贵,你说我父亲许诺护你一生周全,所以你便借我詹家的势在江省做起了土皇帝!”詹石清嗓音陡然变得冷冽。
“冤枉啊!詹先生,您看看我一家子,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都是我被人欺负的份,您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郝富贵顿时喊起了冤。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詹石清面色严肃,他越是没有表情,就越是让人胆寒。
“郝富贵,这是我们这几天在江省省城调查的结果,你自己看看!”詹家大房的老二詹石澈扔下来一沓信纸,“这些,都是这些年被你郝家打压欺辱到家破人亡的那些人写下的!”
“这桩桩件件,都是你郝家犯下的罪行!”
郝富贵和郝倩抓起信纸,两人却是紧皱眉头,继续喊冤,“这些都是污蔑!我郝富贵向来本分做人,规矩做事,我从没有干过违背道德的事呀!”
“噗嗤!”姜悦实在忍不住笑了出声,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厚如城墙的!
“郝富贵,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郝富贵已经察觉到顾野和姜悦两个人身份可能不一般了,尤其是詹家人对顾野的态度,让他心头忐忑不安,现在也不敢当着詹家的人面斥责姜悦,只能暗暗忍下这口气。
“詹德高,你来说!”詹石清示意詹德高,“为什么是你来江省!”
詹德高知道今天自己死到临头了,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
说下来,就是当年郝富贵得了詹老先生一句承诺,便十分看重维持与詹家这关系。
郝富贵隔三岔五就往京城跑,想和詹老先生交好,但郝富贵他那样的身份,想和詹老先生交朋友还不够资格。
再者,詹老先生承诺归承诺,他是不可能和一个曾经给洋人办事的买办走得太近的。
于是,詹老先生便将接待郝富贵的事交予三儿子,但是詹三平时也忙得很,接待这事又往下派,最后便落到了詹德高身上。
詹德高是詹家的旁支,詹家能做到如今位置,就算只是旁支也是风光无限的。
然后詹德高便发现这是一桩美差,郝富贵那礼物是流水一样往詹家送,刚开始他还不怎么收,后来发现主家那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