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都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陆早早。
陆早早偶然三言两语就能轻而易举地挑动他的心脏神经,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
陆早早是一只长着坚硬盔甲、柔软心脏、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的奇怪小动物,谢洄年明明知道,也知道这些东西或许永远不会改变,但还是甘愿永远跟在她身后当另外一只或许永远不同频的动物。
谢洄年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容转瞬即逝,语气放得比刚刚还要轻还要缓,脆弱得好像一缕清风,他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似地讲:
“其实我也很辛苦的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段时间好可怜,你都不知道同情一下我。”
陆早早眉头皱了一下,眼底有一些惶惑和忧虑,问,“真的吗?”
“假的。”谢洄年语气恢复正常,很狡黠地笑了一下,像是刚刚说的话真的是随口一开的小玩笑。卖弄一下这种惨状陆早早果然会为此感到心软,但是他也见不得陆早早难过,于是又选择性地把自己的话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