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黄昏的土地和茫茫的绿色之中摇曳着一小片花朵。
那个老爷爷说过这上面的工厂被推平之后,还在这一片地方上种植了许多花,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有人看管照顾应该早就死亡一大片了,也就只有这一块地方还顽强地存活着几朵。
陆早早盯着那一簇花看了半晌,然后继续往前走,那些荒草已经有半人高,密密齐齐地攀爬到她的腰间,陆早早站在其中,目光所及之处也全部都是这样的荒草。
远处的天空十分阴沉,乌云像是坠了水,落得很低,昏蓝的天空和碧绿的杂草相互衔接,天地像是绿色的海洋,这里是被遗忘的一片地界——
难怪她之前一直找不到,怎么可能找到呢?
就连这个地方本身都消失了,远处那么飘渺的歌声也永远不会再次响起了。
她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半忽而停住。
陆早早觉得这个场景自己似乎早就在梦里面见过,她孤身一人站在这片繁茂的草地之上,烈烈大风从她的耳边咆哮而过,灌进她的衣服之中,把她的衣摆吹得晃动起来,陆早早就这样矗立着。
像是这片繁盛却也荒芜的杂草中的一员。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鼻腔和胸腔之中就立马灌进来那种凉凉、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冷意。陆早早感觉自己冷得好难受,可是出门之前明明穿了很多,她把衣服拢得更紧了一些。
试图让那些柔软的布料贴近皮肤里面,传递更多的温暖。
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陆早早举目望向四周,开始想哪一条道路是沈怀瑾拉着沈熹言逃跑的那条路呢?
用了这么多年,陆早早这个早就“死亡”的受害者终于重新返回目的地,也终于把这一小段死亡记忆全部拼凑完整,陆早早感到一种反胃,胃酸一直顺着食管往上流,陆早早几乎有要作呕的冲动。
她看见熊熊烈火在自己面前燃烧起来,那种令她反胃的感觉,原来是人的皮肤被烈火灼热焚烧之后的一种腥气,中途还混浊着血水。
像是谁把一条濒死的鱼塞进了陆早早的胃里,因为还有一点点微弱的气,所以一直在陆早早的胃里面不停地挣扎跳跃,坚硬的鳞片顺着陆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