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迟钝的大脑凌迟般地隔着她的理智,一刀一刀,发钝的刀,无法将清醒与冲动割席。
或许此时此刻,她应当是混沌的,应当不清醒
而不清醒的阮雾,在摇摇欲坠之际,忽然听见陈疆册说:“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好吗阮雾,我远没有你想得那么大方。似是为应证他的话,他的动作越发大开大合。
可她感受到的,还是他给她的,独一份的温柔
隐藏在浓烈的占有欲下的,独属于陈疆册的温柔。
那是爱吗
她已无知无识,无法剖析。
而当下的她,是身体带动着大脑。
她紧紧地抱住陈疆册,二人贴得那样近,近到彼此好像共用一颗心。
心是在跳的,只不过一颗在左,一颗在右,面对面拥抱,两颗心无法重叠
床面混乱得不像话
阮零被陈疆册拥在怀里,他伸手拂过她凳间的长发
也是此刻,他说:“去我那儿住吧,阮雾。
其实阮雾知道,早在陈疆册第一次来她这里时就知道了。他虽没有对这地儿发表任何置词,但他的神情里会流露出似有若无的无奈。分明她和他说一句,哪怕不是讨好的情话都行,她想要什么豪宅没有,非得住在这么窄小逼仄的出租屋里一套房还没有他家洗手间大
他对阮雾有着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宽容,眼神里不会有任何贬义的情绪,没有鄙夷,没有嫌弃,有的,仅仅是几分无奈是对她的无可奈何
“我有套房子,没人住过,离我银行总部挺近,离旁羡的公司也近。”陈疆册发现自己也真挺窝囊的,甘愿和她在这么小的屋子里,前脚刚说完烦她和旁羡的接触,后脚又搬出旁羡来充当说辞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陈疆册是真直正正地把她当女朋友在宠
阮零听得鼻子发酸,擦起潋滟的眼,盯着他,说:“我和你住的话,你可能每天都能见到我。
陈疆册笑“不好吗
阮零说:“距离产生美,我怕你觉得我不美了。
陈疆册捏着她的下巴,他凑近她,气息在空中碰撞,交缠,他说话时每个声调波动都溅入她心底那片沉寂多年的死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