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来了个脑内出血的病人,需要马上开颅止血,带教的李老师叫我们都去手术室看手术。进手术室要戴帽子,我借了顶女式的帽子。戴在头顶上一定很好笑——筱雨就捂着嘴吃吃地笑呢!我感觉脸都红了。筱雨把自己的帽子拿下来——她戴的是男式的,在后面缝了个褶——把缝的地方拆开,把帽子递给了我,“戴我的吧。”嘴角还挂着笑。
“你戴什么啊?”我接了过来,心里真的好感激她。
“我还有。”
开颅的手术好可怕。血流得像小河似的。我的心跳得厉害,我知道我以后做不了外科医生的……
下班的时候筱雨叫住了我,“小曾哥,你会洗照片吗?”
“你要洗照片吗?”
“恩。”
“我给你洗好了。”我没洗过,但我愿意给她洗。
“我明天带来。”
“好。”
“有时间过来玩。”
“哦……”
去了又能说什么呢?会很尴尬的……
晚上,我到书店逛了逛,买了本《摄影基础》。回到家里,把它翻了个遍,知道了怎样把底片洗出来了。
[x]月[x]日
李俊就像跟屁虫似的跟在筱雨后面,帮她打针,帮她测血压。筱雨也喜欢有个人可以指挥,可以听从她的调遣。
“李俊,去把12床血压量一下。”
“是。遵命!”
她把李俊支开了,拿出一个信封给我,“底片在里面,你帮我洗一下。”
我想拿出来看一下,她止住了我,“别,回家看吧。”
下班时候,我到照相馆买了一包显影液和一包定影液。
晚上,我按着说明干开了。
照片洗出来了。但是没有放大机,不是很理想。我挑了几张好看的,明天到照相馆给她放得大大的。
[x]月[x]日
在外科见习的最后一天,我把照片给了她。照片是放在信封内夹在《大众电影》里给她的。她看也没看就塞到了抽屉里。
“用了多少钱?”她到皮包里拿钱。
“谁要你的钱啊!好笑!”我止住了她。
“晚上我不上班,来我家玩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