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活的时候,他教我功夫。
曹老头为人很和善,和谁说话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唯独教我功夫的时候异常严厉,每天必须要蹲一个小时的马步,敢偷懒或者姿势不标准,身上就得挨两鞭子。
他教我的功夫很杂乱,传统的八卦拳通背拳,还有部队的军体拳,甚至擂台上的格斗,他都会。
三年过去了,我木匠的手艺不咋滴,功夫倒是获得了曹老头的认可。
曹老头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我教你功夫不是让你打架斗殴的,是让你防身的,要是你哪天打架了,咱们师徒的缘分也就尽了。
他说到做到。
去年我帮我弟出头后,曹老头就不准我再跟着他了。
不过,是他掏了一笔钱给了受害者家属。
要不是有受害者的谅解书,这个年我不仅在拘留所里过,还得判刑。
这笔钱曹老头也不让我还,他说我的功夫是他教的,理应由他承担部分后果。
他还说,从今以后我就不是他的徒弟了。
“知道了妈。”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妈妈不打架,至于二大爷的叮嘱,我觉得多余了。
像堂嫂这么善良贤惠的女人,怎么可能背叛堂哥呢?
第二天,我和堂嫂踏上了南下的大巴车。
堂嫂就坐在我旁边,大腿和我的腿挨着。
我第一次和堂嫂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心里咚咚跳个不停。
为了避免自己思想滑坡出现尴尬的反应,我连忙给自己找点事做。
当下我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包火腿肠和两个鸡蛋来。
“嫂子,你饿不饿?吃根肠吧?”
堂嫂摇摇头,轻声说,“我晕车,什么都不能吃。”
堂嫂的声音真好听,就跟鸣翠柳的黄鹂一样,我简直百听不厌。
堂嫂没有说谎,她确实晕车,刚出发没多久,她就捂着胸口干呕了两次。
看着堂嫂一副皱眉难受的样子,我也很是心疼。
要是有可能,我真想替她承受这种难受。
时间一点点过去,堂嫂的晕车情况既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一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