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光的笼罩下,装甲集群回到已经撤走大量人员和设备的基地中。
基地外围,只有孤独的几座哨塔和蜿蜒曲折的战壕。
安东驾驶的t-90a主战坦克驶上公路,在公路另一侧的平台上是几个临时支起的铁支架。
在8米高的铁支架上,挂着数根高约7米的肉柱。其中一根肉柱被划开,内部是一层形如拉长高脚杯般的消化腔,覆盖着一层粘稠到难以流动的粘液。这种生物结构简单,但却格外致命。
1小时前,这种生物通过缓慢的蠕动抵达一处战壕中,它们潜伏在地下并将身体逐渐竖直,喷出水分使地表土壤化作泥泞,然后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当士兵走到泥泞中时,它们就迅速张大消化腔,将士兵连同土壤和其装备囫囵吞下,即便没有因毒液和消化液而死亡,也会在生物体中窒息而亡。
共10人在战壕中受到这种生物的袭击,只有两人用步枪和匕首撕开它们的皮肉,从烂肉与泥土中爬出,但即便如此,他们的皮肤也受到消化液的腐蚀。
它们名为w-240“壤水母”,一只擅长伏击猎物的动物。
透过t-80u的车长镜望着被挂在铁架上的w-240壤水母,以及铁桌上摆放的一大堆从消化腔中取出的步枪,防弹衣和人类尸体,格尔罗涅夫用无线电向安东说道:
“生物圈不是士兵,它们永远不会疲倦。”
“我们已经为祖国打赢过无数战争,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死神从不疲倦。”安东将上半身探出舱盖,即便隔着防毒面具,也依然能闻到那腐烂的尸臭:“我们开疆拓土,流血牺牲,都是为将我们的祖国从深渊中拉起。”
“是的,只有理想倍感疲惫。”
回到形似赫鲁晓夫楼的宿舍楼中,将一天的任务上报完毕,格尔罗涅夫裹着大衣躺在床板上,昏沉地小憩着。
不知多少分钟亦或是小时后,一阵难以察觉的震动将格尔罗涅夫震醒。
提上an-94步枪,快速进入战斗状态奔出宿舍,空荡的走廊中还有一个人影在狂奔。
“安东!你也感觉到了么?”
“是的,格尔罗涅夫同志。但我不清楚那是否真实存在,那种震动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