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人的命运,虽然经历过坎坷,但是一旦过了那个坎儿,就从此扶摇直上,比如虞兰芝。
裴时浅就是这个时代里最普通的那种女性,听话,驯服,懂事,有苦不言。
她第一门婚事,她也是期待过的。
那时候,裴家门第其实跟方家差不多,但是方家虽然有个伯爵,家中男丁也不算太有出息。
可就因为有这个爵位,方家就不一样了。
到底也是有爵位的人家。
她才嫁过去,就知道自己这日子要熬很久。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夫君对她还是不错的。
她也铆足了劲要好好当这个妻子。等着能生下一男半女,然后相夫教子,孝顺公婆。
可是命运不许她安逸。
夫君一日比一日不靠谱,婆母更是要欺负她折腾她。
她在裴家的时候,从来没见过祖母叫自己母亲晨昏定省。
请安是肯定要请的,给婆母请安是规矩。
但是祖母从来都说不在早晚,都是叫母亲和婶娘吃过早膳后,带着她们几个丫头来。
甚至丫头都不用天天来,祖母总会说小孩子家的,谁耐烦天天来?大了就懂事了。
于是,上行下效,母亲和婶娘都一样,也不会叫妾室们晨昏定省。
可她嫁进方家后,却要晨昏定省。
早上天不亮,就必须站在廊下候着给婆婆请安,伺候婆婆梳妆,用膳。
晚上要伺候婆婆入睡,然后才能回房。
等她回去了,方玉清早就去了通房屋里。
有时候,婆婆生病了,或者只要她说自己身子不适了,裴时浅就必须彻夜伺候。
也没说不许她睡觉啊,可一会要喝茶,一会要捶腿,一晚上醒来十几次,谁能睡得好?
婆母一说病,至少要半个月不能好。
她和方玉清也就半个月不能同房,白天甚至都见不着。
本来还没建立起来的夫妻情谊,就这么磨的愈发稀薄。
等到了一年头上,婆母换了嘴脸,又怪她不能生育。
往他儿子屋里塞人。
她有苦难言,她又不能说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