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马背上只有他一人。
他只能看见无数的马腿和人腿。
十六岁的少年此时终于真切的意识到:圣战士们战败了!
昨晚又有一万多人死在了邶军的屠刀下。
他们父子三人都做了俘虏。
邶军是懂得辨认人的。
这个很好!
说明他们还有些顾忌,又或是说明他们活着更有用处。
想明白这些后,苏日勒格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脑子里开始回忆汉人师父教过他的各种礼仪,还有与汉人官员打交道的一些注意事项。
他师父说过一句,无官不贪!
对,他们家族不差金银!
只要不杀他们父兄三人,能放他们回王都去,一切都好谈
苏日勒格却是不知道。
还留在委鲁母养伤的关西七卫的总兵大人熊真,差点就被他三哥哲别给噶了!
熊真的左脸从眼角到下颌线,留下了一道狰狞的长伤口。
尽管医护队在第一时间为其做了缝合,但草药的效果一般,整个伤口现在都还红肿着。
再是不注重仪表,也没人会乐意脸部破相。
这位总兵大人现在正在暴走的边缘。
那两万中路驰援的胡军,有一半后面是明确表示要投降的。
结果,一个都没留。
邶军在熊沟岭当晚与日次的对战中,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来时的五万人。
站着的只剩下了两万。
这三万壮烈了的边军,抚恤银也是一大笔钱。
戍边几百年,边境上可从来没有死过这么多的人。
压力山大。
就在这个风口上。
总指挥官一家,水灵灵的被逮了回来。
在得知地上的五十几人全是喀什葛尔汗国的贵族或军官。
年纪大的那个,是那个国主的老丈人同时也是这回的最高指挥官后。
熊总兵差点当场就要抽刀,给这些贵族们的脸上这么一刀以解心头之怒。
甘明兰私底下劝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