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那么淡定?
不过,夜轻染倒也放下了心来。
她退到了屏风后,褪去半边衣,用着那柄短剑咬牙挖去了腐肉,继而上药、包扎伤口。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处理完这一切,她已经浑身大汗淋漓。
清理完了所有痕迹后,她正要离开,却心中一动,悄然来到了禹乔的床边。
禹乔真的睡着了。
真是奇怪的男人。
夜轻染转身从窗户离开。
她本想关着那扇窗,但又想着禹乔屋子里放了火盆,便还是虚掩着。
——
禹乔按照自己的作息,又是睡到了自然醒才起床。
她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却能感受到一块温热的帕子落在了她的脸上。
有人在用帕子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
“豆蔻……”她迷迷糊糊地叫了声。
那人停下了动作,冷哼了声,继续用帕子替她擦脸。擦完后,又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抹蕴含茶香的膏体,在脸上揉搓着。
禹乔听到了熟悉的冷哼声,睁开了一只眼睛去看。
那眯着眼凑在她面前的不正是荀隐吗?
趁着两个人挨得近,禹乔嘿嘿笑了声,快速偷亲一下他,成功又把人惹生气了。
“你还没有漱口!!!”
禹乔怂怂答:“这不是还没有起床吗?”
她眼巴巴地看着荀隐。
荀隐面色暗沉无波澜:“不是叫豆蔻吗?”
禹乔:……
“这不是豆蔻不在吗?要是豆蔻在,就不叫你了。”她瞧见他面色愈发暗沉,又柔声补了几句,“想要小羊服侍我漱口净齿。”
她去拉他衣袖,他躲开了。
她不死心地又去拉,这次倒没有躲开了。
他抿着唇,极其冷淡的眉目里却暗藏着一场只有他内心知晓的炙热火焰:“面膏还没有涂完。”
“啊?”
他点了点禹乔的鼻尖,用温热的指腹将鼻尖上残留的面膏向脸颊两边慢慢延伸,眼神专注,面上表情冷淡,但呼吸频率却乱了好几个拍。
“等漱口净齿后,还得抹点防冻裂的口脂。”刚刚还嫌弃禹乔没有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