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套里还揣着那瓶水,看上去像没开封的,周聿洐忽然想起,一下午过去,他居然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最后是班主任递过来的运动饮料,周聿洐接过,又听了一堆夸奖,絮絮叨叨,主题不断偏移,转到英语考试上。
祁勋把英语课代表拎了过来,和班主任对讲,两个人口若悬河,唾沫横飞,祁勋的墨镜不幸沾到一些。
周聿洐摘掉墨镜还给他,祁勋下意识摸口袋,想起纸巾还在周聿洐那里,朝他伸出一只手:“拿来。”
周聿洐让他等一下:“我快渴死了。”拧开瓶盖,仰起头,校报社人员扛着摄像机冲过来,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一顿抓拍。
祁勋摊开的手掌竖直了,变成“制止”:“照片上交,请尊重我的艺人,谢谢。”
周聿洐正准备开口,背后忽然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他转过身,那道目光却反应迅速,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视野的边缘,某个身影已经写完了试卷,跟随大部队远去的途中,拧开水瓶,又将瓶盖旋回去。傍晚的风吹拂,她影子拉长在数百道同样被拉长的黑色的影子中,似乎和任何人都没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