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是他自己报的,做菜调味一样,凡是感兴趣的都来一点,家庭教师不绝如缕,连大提琴都勤勤恳恳地锯了几个月,只有外语被拒之门外。
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祁勋的少年心事初生萌芽。先喜欢的人好像总是习惯性把自己放在低位,祁勋也未能幸免,两个人的约会,偏要拉上周聿洐当电灯泡。
“她要吃那家据说能提高分数的甜品,我给你单独开个包厢,你在隔壁等我就行……啊,她说自己准备出门了。”从早上换衣服到中午的男生腾地坐起身,房间里冷气很足,握住周聿洐的那只手却都有些出汗了,“你知道的,我是真的很紧张。”
为了配合这场约会,祁勋遣走家里的司机,和周聿洐坐公交车过去。半个小时后车门打开,睡到昏天地暗的周聿洐被拽下车,看到祁勋矜持地整理衣襟,绕到站台上那个短发齐刘海的女生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从侧面递出一束花。
女生眼睛亮了一下,先是看向祁勋说“谢谢”,随后注意到一旁的周聿洐,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可是我只带了一把遮阳伞。”
没等祁勋开口,周聿洐就把帽檐扣上。祁勋对女生解释了几句“他在家无聊,就过来看看”“他不怕晒,不用担心”之类的话,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的伞。
手机导航的路线七拐八拐,他们进到一处居民区,晾衣绳和电线将天空分割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方块,废纸箱和彩色的空瓶子堆积在一起,女生说:“到了,就是这里。”
藏在居民楼里的甜品店没有包厢,最贵的大份全家福也不过二十几元,周聿洐在祁勋略带歉意的眼神中,选了个靠门的座位。
帽子只戴了几分钟,额前的碎发就被打湿了,空调老旧,运转时带着咯吱咯吱的噪音,周聿洐扯过风扇,对着领口吹。
门框上的风铃忽然传来响动,系围裙的女孩从外面走进来,险些被绷直的电线绊倒。
周聿洐下意识伸手,她却避开了,手肘撑了一下桌面,不慎将他的帽子碰落,弯腰去捡,有小票从围裙的口袋钻出来。
“对不起。”她开口说原本该由周聿洐讲出的这句话。匆忙中眼神交汇,像是愣了一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