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映瞥向沈银翎。
那双漂亮的小山眉微微蹙起,仿佛她并不相信这个消息。
陆庆率先黑下脸,厉声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姜国这是疯了不成?!还是说,他姜国压根儿没把咱们大周放在眼里?!”
那公公汗流浃背:“奴才听说,原本姜国国君对崔侍郎以礼相待,还特意请嫡公主为他献舞,没想到崔侍郎居然调戏人家公主,意图轻薄人家,这才触怒了姜国国君!”
“不可能!”上官敏气到发抖,“我虽认识崔季不久,但我知道他绝非轻薄女子之人!他能写一手那样好的文章,甚至还曾拟定轻辱女子必须入刑的律例,他绝不可能违背他自己的原则!”
传话的公公缩了缩脖颈:“这奴才就不清楚了。”
上官敏气愤地转向陆映,福身道:“请陛下为夫君讨个公道!”
陆映面色冷厉:“朕竟不知,姜国这样大的胆子。此事,朕势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兹事体大。
偏偏崔季如今的身份不仅仅是钦差使臣,还是大周皇族。
于是满月宴匆匆散场,陆映径直前往御书房,召集臣子们议事去了。
沈银翎回到芙蓉殿。
她坐在窗边软榻上,一手抵着眉心。
海棠担忧:“郡主……”
沈银翎声音极轻:“他会死吗?”
任凭她如何想象,也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崔季会因为这种荒谬的原因,死在异国他乡。
这怎么可能呢?
海棠忧心忡忡,尽力宽慰道:“奴婢瞧着,还得再等等确切消息。路途遥遥,史上误传军情的荒唐事都有,更何况生死这种事?也许是弄错了人,或者同名同姓的人也未可知呢?”
她虽这么说,沈银翎却并不能感到丝毫安慰。
夜里,陆映来了芙蓉殿。
沈银翎难得主动开口说话:“怎么样?”
陆映解开披风。
他落座,先是喝了口热茶,才声音低沉道:“事情属实。”
殿内陡然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沈银翎摇头:“我与崔季相识于微末,我知晓他绝非觊觎女子容色的那种人。哪怕他偷盗姜国机密我都信,可我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