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略重:“昭昭……”
沈银翎红着眼眶,声音嘶哑:“陆映,不要逼我恨你。”
“朕见不得你为他掉眼泪……”粗粝的手掌擦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他倾身低头,细细绵绵的吻相继落在她的眉眼和嘴唇上,“昭昭,朕心疼你。”
年轻的帝王玄衣金簪,骨相轮廓犹如金相玉质,清冷的眉目好似燃起了一团火,就连那份矜贵孤傲的气度也被欲海侵染。
宽大的玄黑色蟠龙纹宽袖,层层叠叠地垂落在沈银翎的身侧,好似不可一世的孤绝黑龙缠绕住一朵娇嫩海棠,要立刻将她吞吃入腹。
“昭昭,朕心疼你……”
他的吻又落在了她鬓边簪着的小白花上。
明明缱绻悱恻,可垂眸注视那朵小白花时,他的狭眸里却漾出汹涌澎湃的恶意。
像是对崔季的死感到无比痛快。
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薄唇,敛去眼底恶意,对圈禁在怀里的娇花温声细语:“昭昭是最识时务的姑娘,便是不为了旁的,也得在京城重新找个靠山不是?偌大的京城,除了朕,谁又能当你的靠山呢?”
膝盖无声无息地顶开了沈银翎的双腿。
他将她压在棺椁上,似挑逗,似勾引,大掌探进她的衣襟轻拢慢捻。
美人如玉,温软馨香。
陆映身上的侵略感又重几分,连呼吸也重了些。
“陆映!”沈银翎挣扎,死死推拒着他的胸膛,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你疯了是不是?!这里是灵堂!我已是崔季的女人,你在他灵堂里强取豪夺,你当真不在乎人伦纲常规矩礼法了?!”
人伦纲常。
规矩礼法。
陆映眼眸猩红,似笑非笑:“朕记得,昭昭从前从不在乎这些,还总嫌弃朕过于循规蹈矩……如今,却是为了崔季,开始和朕讲究起规矩礼法来了。”
沈银翎的脸色十分难看。
陆映拔下她鬓角的小白花,又将她挽发的簪子丢弃在地。
夜风吹进来,女人一身雪白缟素,流缎似的长发却凌乱垂落,在昏暗的灵堂里勾勒出清瘦潋滟楚楚可怜的娇态,仿佛随波逐流无所倚仗的浮萍。
她被陆映禁锢双手高举过头顶,上半身被迫躺在棺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