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敢抬头多看,只匆匆收拾了满地狼藉,又预备上崭新的器物,才屈膝退下。
闺房焕然一新。
只沈银翎狼狈地跪坐在地,梨花白的中衣汗津津的,勾勒出窈窕身段。
额角冒出细密冷汗打湿了鬓角乌发,蜿蜒着紧贴在她的脸颊上,那般漆黑色泽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唇瓣好似冰天雪地里一颗冻红的樱桃,极娇艳极饱满,她呼吸不畅,唇珠轻颤,诱着人去尝一尝那樱桃的甜味。
她忍了一整日,身体里的血液好似沸腾,四肢百骸都在叫嚣渴求。
她很渴,仿佛没日没夜地行走在沙漠里,无论如何咽口水也止不住喉咙里燃烧的火焰。
迫切地想要止渴,无论用何种方式……
鼻息间都是陆映的雄性气息。
沈银翎意乱情迷,脸颊渐渐烧得潮红,几乎已是神志不清。
她吞咽着干渴的咽喉,沿着新铺的暗红色波斯地毯,一点点爬向陆映。
苍白修长的小手,搭在了陆映漆黑的靴履上。
暗色的闺房里,陆映倚靠在椅背上,垂眸看她。
沈银翎仰起头。
青丝垂落如瀑,掩映在长发后的小脸宛如海棠醉日梨花带雨,她的眼睛红得可怕,那一抹红直蔓向乌浓的鬓边去,像是开到极致的蓼花。
她颤抖着开口,眼瞳里蒙着一层水雾:“你竟敢如此待我……”
陆映的上半张脸被窗棂的暗影笼罩。
他弯唇,声音温柔:“朕离不开昭昭。”
沈银翎攀上他的腿。
他弓马娴熟能征善战,腿部肌肉线条利落紧绷毫无赘肉。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清晰地感受到沈银翎肌肤的滚烫温度。
她主动坐进他的怀里,指腹按住他紧窄的腰身,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气息交融彼此引诱,他浓烈的雪松冷香将她的神智如摧枯拉朽般撕裂,她闭上眼,不顾一切地吻上他的薄唇。
怀里的女子,烫的像是一团火。
陆映随意伸开双腿,大掌揽住她的腰肢,由着她在他怀里肆意妄为。
衣裙委地。
终于彼此契合,沈银翎伏在他的肩头细细喘气,却仍觉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