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读懂这个人的呼吸原理了,他通过几乎长死的嘴缝吸入空气,再通过耳洞排出,也顺便带出体内的尸毒,我突然开始怜悯起这个人了,他一定活的很痛苦,很可怜,他的出生本就是命运开的一个恶毒玩笑。
罗红衣和火种似乎早就闻惯这种恶臭了,黑雾在他们的嘴鼻前久久盘旋,他们也无动于衷,只有那个名叫花千惊的女子最特别,她明明站的离诡祖最近,可那些黑雾似乎很害怕她,拼了命的向后收缩,疯狂的远离她。
我注视着花千惊,女子大约二十四五岁,却生长着一对只有少女才有的粉嫩卧蚕,这女的很奇怪,她每一个五官单独拎出来,都普通到像菜市场里的廉价蔬菜,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时,一下就有了种说不出的高级感。
如果说诡祖是命运以最大恶意,单纯为了泄愤而画出来的污秽,那么花千惊就应该是一副世界名画,那种最顶级的艺术大师,往往只采用最最普通的颜料和技法,却能勾勒出庸才们几辈子也模仿不出来的爆炸感,当我看到花千惊那张脸时,内心是被烟火惊艳的夜空。
这么形容似乎太过笼统,可我并没有足够的笔力来准确描述出她的美,正如我说的那样,在文字的表达上,我是一个无能的懦夫,思来想去,我也只能想出一首诗来描述她的美好: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云是轻愁袖里伏。
只待风吹去。
花千惊的确美的像一首诗,她的美远远比不上封十九,可她美的也很舒适,很宁静,她并不咄咄逼人,却静好到让人安心。
可我依旧向花千惊投以最深的敌意,在我眼中,她和诡祖并无区别,如果没有北境那一亿敌军,我大可不必这般憎恨他们,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这场无声的对视持续了很久,罗红衣展开的双臂显得十分僵硬,他一直在期待我能扑上去拥抱他,在期待落空后他既不尴尬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反而更加浓烈了:
“我怎么说来着?”罗红衣看了眼身旁的同伴:“我说李三坡是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的人,我说他会来,他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