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问了句,“这样的结局你也不遗憾吗?”
“不啊,拥有过就好了,”温凉的爱情观是周宴时没想到的。
他静静的看了她几秒,“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温凉没有立即回答,她在顾岩面前能说的十分干脆,但此刻她还是想了想,最后摇头,“不爱了,如果爱的话我就不会跟他告别了。”
她能这样确定是因为今晚的告别于她来说没有半点不舍和难过。
这不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在她爱着顾岩的时候,他们相聚会离开她都会很难受很难受的。
“可你都说了爱了他那么久,怎么说放下就放下了?”周宴时似乎不理解。
“因为这份爱情没有给我想像中的美好,就像是去超市看中一款零食,买回来吃了一口不合胃口,所以就不会再喜欢,以后看到也不会再碰了,”温凉的比喻很贴切。
“那你想要的美好是什么样的?”周宴时就像个提问官,总有问题。
喝了酒的温凉很乖,有问必答,“不知道,反正顾岩没给我。”
周宴时从她的神情里也看出了她对过去的割舍,“那你还期待爱情,还想再开始一段感情吗?”
“期待啊,”温凉终于放平视线,她看着他,眉眼弯弯,“我不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如果遇到了让我怦然心动的人,我依旧会大胆热切的去爱。”
她说这话时,撑着鞋柜的手抬起,想做一个迎接美好的手势,可酒精上了头,让她一下子不稳,人往前栽去。
周宴时本能的扶她,可受伤的胳膊让他只能托住她,她就那样倒在了他的身上。
“小舅,我好晕啊,”她趴在他的胸前呢喃。
她的呼吸穿透他簿簿的家居服,渗进他的身体,周宴时整个人微僵,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反应,“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间睡觉。”
“小舅,你刚才说你也有喜欢的人,你喜欢的是谁?我认不认识?”她竟然还记得他说过的话。
他没答,温凉突然就不走了,仰着头看着他,“你说啊,她是谁?”
周宴时被她环着腰,小身子半挂在他身上,软软的,他喉结滚了滚,“她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