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烬的想法是，这姓洛的明显已经咬定了他是聂烬。
他当初虐杀洛尘烨，对方记恨他已久，如今，若是让洛尘烨还回来一点，消消气，或许，他就会放自己一马，至少暂时不会执着于揭穿他的身份。
那样的话，他还能继续待在主人身边。
洛尘烨是惊讶的，很惊讶！
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人就是聂烬了。
以聂烬的性格而言，能说出这样的话，姿态已是放的极低了，甚至有些求饶的意味。
这在从前是不可能的！
聂烬何时向他低过头？
应该说，他从未见聂烬向任何人低过头。
除了落落。
可……他今日就偏偏想知道，这人为了不离开落落，能做到何种地步！
他带着些得寸进尺的语气：“啧，这样吧，只要你答应，以后随时随地，不管我想如何折辱于你，你都不得反抗，怎么样？就比如，我现在想让你跪下，任我处置！”
聂烬猛然看向他，眼里迅速升腾起杀意。
洛尘烨心中冷哼，同时也戒备起来。防止对方突然出手。
他笑道：“怎么？不愿意吗？那看来你的身份……我少不得要好好查查！”
聂烬目光冰冷的看着洛尘烨，袖中的手指握的很紧很紧，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杀了洛尘烨！
他就那样望了洛尘烨一会，然后垂下眼眸，似在极力挣扎着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洛尘烨以为对方会径直离开，或者动手的时候。
那个面具人的膝盖，却是一点一点的弯了下去，最后落在了雪地上。
这人，跪下了。
跪的洛尘烨有点猝不及防。
洛尘烨下意识的往旁边避开一步。开玩笑，他可没什么让别人跪自己的爱好。
他只是想激出对方的真性情，才提了个这么过分的要求。
然而，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洛尘烨扪心自问，他是喜欢落落的。
落落于他而言很重要，他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护她余生安稳。
但他无法像聂烬一样，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