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那个人还要多久才会养好伤?”沈絮开口问道。
老人沉思片刻,摇摇头:“伤势不轻,至少需要几月,多则说不清。”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好的快一些?”
“并无,养伤这种事情急不得,不是所谓拔苗助长的活计。”老人挑着粪水往田里洒,沈絮也不嫌弃,在一旁帮忙。
太子之争困难重重,特别是对于不受宠的裴柒寒来说会更加困难,不如让他死遁,跟着自己游山玩水算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
看到她如此真诚,不仅帮他干了一上午活,还陪他聊天解闷,老人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想让他快些好,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一味药材,长在危险之地,这也是为何我没有说。”
“多谢,有这个消息就足够了。”沈絮感激,“无论危险,我自有办法。”
老翁把一张破旧的牛皮纸放到她手里,上面画着这味药材生长的位置,离这里有些距离,沈絮点点头把纸收起来。
“扑棱”一只白色的鸽子飞到她的肩膀上面,亲昵蹭了蹭她,又往屋外飞了一圈,似乎是看见了窗内的裴柒寒。它的脚环正是属于裴柒寒侍卫的标志。
她找了纸笔,写了一些内容,让鸽子抓着飞走了。
回到屋子,屋子正中是老人的徒弟在区分药材,接待看病的村里人。她缓步走进内间,裴柒寒醒着,正看着窗外发呆。
她端着新的药碗,坐在他旁边,伸手去喂他。
裴柒寒视线移过来,却凝住了片刻,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手背有一圈变浅的牙印,伤口在结痂了,但血迹还凝固在上面没有处理。
“昨日我咬你了?”
沈絮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笑着道:“是你疼的时候牙咬的太用力了,我怕你真把自己牙齿咬碎,所以给你垫垫。”
“哼,做多余的事情。”他移开目光,却别别扭扭道,“谢了。”
“把药喝了。”沈絮把碗端给他,他乖乖接过,没让她喂。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如果让你别回皇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