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道：“爷爷……”
钟老爷子道：“跪下。”
钟晚和沈聿几乎是同时看向他。
沈聿薄唇动了动，刚要开口，钟老爷子便重重杵着拐杖，重复道：“我让你跪下！”
钟晚抿了抿嘴，慢慢跪在了门口。
钟老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钟晚，你好大的胆子！”
沈聿道：“爷爷，这不关她的事，都是我的错。”
钟老爷子看向他时，神色缓和了几分：“沈总，是晚晚年轻不懂事，你能高抬贵手不跟她计较，是她的福气。”
沈聿张了张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老爷子话里话外的疏离和冷漠实在太过明显，以前他都是笑眯眯的笑着小沈，和蔼又慈祥。
钟晚听着钟老爷子的话就清楚他已经知道沈聿是谁了，她垂着头跪在那里，没有为自己分辩半句。
片刻后，钟老爷子继续：“既然沈总不跟晚晚一般见识，那我这个老头子就代她跟你道个歉，要是沈总不介意的话，过去的一切就都一笔勾销了。”
沈聿不明白他的意思：“爷爷，钟晚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您也不用跟我道歉。至于过去的一切……”
钟老爷子杵着拐杖起身：“今天天色不早了，就不留沈总吃晚饭了。”
说话间，他侧眸吩咐着旁边的管家，“送客。”
管家立即上前，弯着腰伸出手道：“沈总请。”
沈聿唇角压着，知道老头子正在气头上，他越说越错。
他起身，朝门外走去，路过钟晚身边时，伸手想要把她扶起来。
钟老爷子道：“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沈总插手了。”
……
沈聿离开后，钟老爷子杵着拐杖走到了钟晚面前：“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吗？”
钟晚道：“知道，是我不该骗您。”
“骗我？”钟老爷子情绪激动，“你骗我都是小事了，你好端端的跟他掺和在一起做什么？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跟霍行洲两个人，是连喻家都不放在眼里的，想收拾就收拾了，你觉得他会把钟家放在眼里吗？”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