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低着头,头发散下来,“我没觉得你烦,我也知道你的意思。”
卓岸问,“回桉城不?玩两天?”
程安宁没忘记周靳声要过来,不敢再跟卓岸说实话,再说的话只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不了,下次吧。”
卓岸看出她也没什么心情玩,没再坚持,“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陪阿姨。”
“嗯。”
程安宁下车,跟卓岸挥手,目送卓岸的车子离开。
进到电梯,刚要按楼层,周靳声来了电话,程安宁一看是他的电话,趁着电梯的门还没关上赶紧出来,接通手机,“喂?”
“是我。”
“我知道。”
周靳声说:“我在你们楼下。”
“看见了。”程安宁走出来一眼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车牌号倒是换了,看到他车后,她挂了电话,快步走过去上了副驾。
周靳声看她身上打扮,说:“要出门?”
“算是。”
“声音怎么了,哭过?”
程安宁一哽,说:“没有,风沙进眼睛了。”
“宁宁,说实话,怎么了?”周靳声将车子熄火,侧过身注视她,伸过手捧住她的脸颊,“是不是你妈妈说什么了?”
“不是,是卓岸刚来过。”
“卓岸说你了?”
“没有。”
周靳声隐隐蹙眉,手掌微凉,凝视她微微红肿的眼睛,“宁宁,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程安宁还是说没事,拿掉他的手,不想和他有太多肢体接触。
单纯没有欲望的都不行。
在知道他和姜倩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她心里还是有根刺,时时刻刻存在。
周靳声没有勉强,坐回去,说:“是不是跟我有关?”
他一下子猜中。
程安宁没回答,也不说话。
车厢陷入沉默。
对于彼此的身份和处境,心照不宣。
周靳声没有办法跟她说清楚,他要走的路,不能把她扯进来,却又不舍得彻底放手,于是造成今天反复纠缠到底的局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