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礼看着面前忽变得苍老佝偻的高淹,甚至都不太敢相认。
还记得当初那温和如玉的翩翩长者,此刻却是皱巴巴的,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
高淹再次见到田子礼,甚至都忘了身后那几个人,也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他熟练的拉住田子礼的手,“朔州,就是以前的朔州,还好吗?”
“好极了。”
“过去接纳的那些冀州人呢?”
“安置妥当了,又新修筑了三座城,沿路修了驿舍,光是在招远附近,就多了二十余座村庄,处处都有烟火”
“西青山那边的路呢?以前一直都说要修”
“上一年便修好了,如今在那里设了一处马场,养了有官马六百余匹。”
两人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兴致勃勃的谈论起了各地的事情。
高延宗正要上前开口,高孝瑜便拉住了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高延宗退回到他们身后。
高淹越说越乐,先前的悲伤和苦楚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到兴头,高淹猛地想起自己还有几个侄子,急忙拉着田子礼的手,看向了面前这几个侄儿。
“这是河南王高孝瑜,这是河间王高孝琬,这是安德王高延宗”
几个人一一与田子礼相见。
田子礼也介绍起来身后的诸官员,双方寒暄之后,这才一同朝着城池走去。
高淹已经没有心思来理会几个侄儿了,他跟着田子礼大声的聊起过去朔州的趣闻,笑得前仰后合,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模样。
高延宗看的直愣神,他不敢去找大哥,便缓缓走在三哥身边。
“三哥,怎么看这意思像是他将我们绑过来的??”
高孝琬长得魁梧壮实,声音洪亮有力,也会领兵作战,性格跟高延宗颇为相似。
当初和士开掌握大权的时候,这家伙是唯一敢公开得罪他的,他跟高睿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叔父也不容易,在晋阳的时候,度日如年,要不是他,我们哥几个只怕都活不到今日。”
“啊??”
“是我在保护他啊!”
“你?”
高孝琬瞥了眼高延宗“你麾下的士卒,都是